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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4-01-15 22:22:53

黔中郡风云

黔中郡风云 土家老太 著110101715400

正在连载中的军事历史《黔中郡风云》,热血十足!主人公分别是彭树香香,由大神作者“土家老太”精心所写,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:”“嫂子,你先问问树板儿。”“他晓得哪样!成天只晓得到处疯,不然又怎么会……算了,不说了,你等我回话。”彭树娘从幺妹姨娘的绣铺里出来,立即回家和彭树爹商量,彭树爹也不反对,只担心儿子不肯,本来当初定下娃娃亲的时候,儿子就不乐意,但那个时候儿子小,不敢与爹娘作对,现在长大了,谁晓得他会不会顺从爹娘的安...

《黔中郡风云第5章 彭树被抢婚在线免费阅读》章节试读:

两次沅陵之行都没有找到苗人护卫,香香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,幺妹姨娘急得团团转,心想得赶紧想个别的法子,不能吊死在苗人这一棵树上,就私下里给彭树娘透露了消息,把沅陵苗阿婆的话原原本本地讲给彭树娘听。彭树娘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幺妹姨娘,幺妹姨娘没有透露任何风声,因为幺妹姨娘晓得香香的脾气,她若铁了心要嫁苗人,即使彭树明媒正娶她进屋,她宁死也不会屈从,她曾经这样给幺妹姨娘讲过。

“什么?那丫头肚子里怀的男胎?幺妹,树板儿可是你亲侄儿,你可不能再害他呀!我哪里敢跟嫂子瞎说呢!苗阿婆确实讲那丫头肚子里是个男胎。”彭树娘紧棚的脸上立马舒展开来,“那我跟你哥商量一下,再回你话。”

“嫂子,你先问问树板儿。”

“他晓得哪样!成天只晓得到处疯,不然又怎么会……算了,不说了,你等我回话。”

彭树娘从幺妹姨娘的绣铺里出来,立即回家和彭树爹商量,彭树爹也不反对,只担心儿子不肯,本来当初定下娃娃亲的时候,儿子就不乐意,但那个时候儿子小,不敢与爹娘作对,现在长大了,谁晓得他会不会顺从爹娘的安排呢?“这事由不得他,我明天就跟他讲。”

幺妹姨娘得了嫂子的回话,欢天喜地赶紧往姐姐家里跑,“姐,嫂子今天找到我,说是要娶香香进屋,要我们定个日子。”

“相幺妹真的这样讲了?树板儿是个什么态度?”

“姐,这是大人的事,你管树板儿干嘛呢?他不都得听他娘的?”

“你去跟相幺妹讲,要她彭家定个日子,嫁妆都是现成的。”

“我铺子里什么嫁妆没有?去拿就是。”

第二天早饭后,彭树从外面回来,彭树娘喊住了他,“又找你姑爹练功去了?”彭树娘晓得香香的爹气得腰痛病发作,在家里歇着,好多天都没出过门,哪里还会练什么功,是故意那样问的。彭树动了动嘴,本想说什么,没说,微微点头,表情有些尴尬。

“你去姑爹家了?看到表姐没有?”聪明的彭树晓得娘有话要讲了,肯定是表姐的事,更加不作声了。“你表姐是大人了,肚子里有了孩子,是个男丁,真是老天爷开眼,给咱们家送子孙后代来了。”

“什么?表姐肚子里有孩子?难怪看不见表姐,她去哪里了?”彭树十分惊讶,反问道。“你表姐还在酉阳,就住在对岸的白鹤湾。”

“白鹤湾?那不是黄大人他们住的地方吗?表姐怎么住那里?”

“黄大人他们走了,把房子托给你姑爹,要你姑爹守屋。”

彭树看着他娘,怯怯答道:“表姐肚子里有孩子,为什么要我娶她?“

“你和她有婚约,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咱彭家的,你不娶她谁娶她?”

“要娶你娶!我不要!”

“你不要?你要谁?要对岸的黄姑娘?人家是官府里的小姐,你要得到的?”彭树娘也听到过一些风声,也看出来儿子的心里,那又能怎样?不是赖哈蟆想吃天鹅肉么?

“娘!人家黄姑娘都回宫里去了,你还讲她!”

“你晓得就好!我明天就要你幺姑讲去,定个日子娶你表姐进门!”彭树晓得他娘的脾气,反抗也没用,反正表姐只是表姐,娶进门了还是表姐,随你们去吧,就不再说什么。

幺妹姨娘两边传话,两边将就,婚期定在冬月初八,还有半月余,两边都有准备的时间。

这边彭树被他娘镇住了,不讲长短,可是那边的表姐却死活不愿意,宁愿被她爹镇水,也不肯嫁。幺妹姨娘开导香香道:“你先嫁过去,树板儿是自家人,从小一起长大,他不会为难你的,若是那苗人心里有你,就会回来找你,若不回来,你等也没用。”

“若是他回来找我了呢?姨娘。”

“若他回来找你,你跟他走就是,讲到明处。”香香得了姨娘这句话,也不反抗了,就顺从大人的心意办。

两家大人心照不宣,只要两个孩子肯成亲,别的都不讲了,心想等他们入了洞房,睡在一张床上,还怕他们成不了夫妻?

香香终于点头出嫁,她爹的腰痛病一夜之间就好了,准备往沅陵跑一趟,送些山货出去,兑些盐巴回来,顺便也给女儿置办几样嫁妆。

“大爷这一向都不来沅陵送货,我这里山货都卖空了,真急死人。”沅陵商人三十多岁,与濮大叔一般大,但是商人精明,他晓得自己赚的钱全靠送货来的山民,所以总是一口一个大爷,喊得山民们心里舒服。

“我腰痛病犯了走动不得,这才刚刚好。”

“汉口人要山货,桐油,你再送一趟来,等入了冬,水路难走,货就不好卖了,眼下正是旺季,我给你加价,可好?”

“大人有所不知,过几天我家丫头要出嫁,我要在家守着。”

“女儿出嫁就出嫁,有什么好守的?还是送货重要,有银子赚,算我求你多跑一趟。”

“我家丫头性子烈,没我守着她,怕她闹事。”

“都嫁人了,还闹腾什么?”

濮大叔本不想仔细讲什么,俗话说家丑不可外传,但是已经讲漏了嘴,不讲清楚,怕沅陵商人误会,干脆就把女儿的事,一五一十地讲给沅陵商人听。商人问道:“那个护卫官是我们苗人?”

“不假,是苗人。”

“你女儿怀的是男胎?”

“若不是男胎,他彭家哪里肯娶进门?”

“酉阳彭家也送货给我,他们家也做桐油生意。”

“正是正是。”沅陵商人清点好货物,付给濮大叔银子,濮大叔去了银铺,给女儿买了几样银器。

两家人开始准备婚礼,彭家的亲戚多数在施河,就派人到施河送信,濮家的亲戚多半在灵溪,就让人去灵溪送信,还有附近十里八乡的姻亲,都一一请到。

这天吃过夜饭,幺妹姨娘又来濮家,和姐姐商量,请哪家姑娘做陪娘。因为酉水一带有抢婚习俗,无论谁家姑娘出嫁,谁家儿子娶亲,只要亲娘没有踏进新郎家门,就可以去抢,抢得者当夜成亲,结成正式夫妻,得到大家认可,新郎新娘家只得自认倒霉,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,这是山里的习俗。为了避免新娘被抢,都会在新娘出嫁前安排一个陪娘,与新娘穿戴一样,盖上头巾,让人分不清谁是真新娘,也就不一定抢得准。

“姐,你看请哪家姑娘中意?”

“哪家姑娘?要看哪家姑娘肯来作陪?”

“咱们酉阳没有出过抢婚的事,哪家姑娘来陪都不怕,姐姐只看哪家姑娘合适。”

“无论哪家都可以。”

“就让我家丫头作陪吧,懒得去找别人了。”幺妹姨娘给姐姐这样讲,姐姐十分高兴。

一切安排就绪,也到了香香出嫁的日子。

彭家屋里家境好,相幺妹是聪明人,又是娶姑妈家的女儿,所以彩礼给得也丰厚,有新娘的八套新衣、八担喜酒、八担牛羊肉、八担小米、八担稻米、八担山货野味,还有两个挑子四个竹盘的铜钱。

出嫁头天夜里,新娘几乎不得睡,要穿上新娘装,坐等天明新郎来接,陪娘也不睡,陪着新娘坐一夜。但是香香有孕在身,不能久坐,就和衣睡着。陪娘表妹坐在床头守着新娘表姐,房里点一盏桐油灯,围一块红布,增添喜气。半夜新娘醒来,见表妹还坐着没睡,就要表妹睡一会,表妹年龄小,平时不熬夜,也正是瞌睡来了,十分想睡,就和衣睡了。

夜已深沉,天地间本该是一片静美,但是酉阳的夜晚却从来都是欢腾不息,似有千军万马在星夜兼程,这也是酉阳独有的美,水到绝处的美。酉阳瀑布雷鸣般的吼声,掩映了所有的庞杂声,这种霸气,给了夜里明目张胆的抢婚人十二分的胆量,似乎专门为抢婚者奏的一曲最强音。

两团黑影悄悄潜入酉阳街上,迅速接近新娘的家,分头潜入吊脚楼里,一团烟雾吹进新娘的房间,刚刚醒来的香香又倒下昏睡,睡意正酣的陪娘表妹,几乎人事不知。两团黑影轻轻开窗而入,架起其中的一位姑娘,迅速消失在喧闹又静谧的午夜里。

濮家没有任何反应,邻近的彭家也全然不知,任由夜色缱绻迷离,放心地等着雄鸡的打鸣声,和东山天际边的第一道朝霞。

东山有了鱼肚色,彭家接亲的队伍吹着唢呐,敲着虎皮鼓和铜锣,热热闹闹来濮家接亲。幺妹姨娘很上心,上半夜睡着,下半夜忙这忙那,清点整理新娘的嫁妆,听见唢呐声,便打开大门,把接亲人迎进门。

彭树穿戴整齐,一身红装,漂亮又喜气,脸上的酒窝因为没有笑容,没有绽放,但是那双明亮晶莹的大眼睛,水汪汪地招人爱怜。大喜的日子,没有人去怀疑水汪汪的眼睛里是不是泪水,彭树也是镇定自若,看不出有啥不高兴。

一般人家嫁女是四铺四盖,濮家准备了八铺八盖,相当地客气。还有金丝楠木雕花牙床,这是当年英子的娘嫁来濮家时,彭家的陪嫁,这次作为濮家的陪嫁,又回到了彭家。这也是酉阳的习俗,意味着亲上加亲,都是一屋人。

幺妹姨娘去请新娘,轻轻打开房门,见床上还睡着人,但是好像有些不对劲,床上有一大半是空的,房里也是空的。姨娘几步扑上去,掀开棉被,只见自家的女儿穿着新娘装,和衣睡在床上一动不动,新娘却不知去向。

“死丫头,快醒醒,你表姐呢?”任由母亲怎么摇喊,女儿就是不醒,难道中了迷魂药?谁下了迷魂药?啊!遭抢婚了?

“不得了!不得了!遭抢婚了!”幺妹姨娘跌跌撞撞跑去找姐姐,为姐的看到姨娘大惊失色的样子,猜测出了什么大事,赶紧问道:“是不是那死丫头又出名堂,不肯出来?”

“香香不在房里,我家那死丫头喊不醒,怕是被人下了迷魂药,把香香抢走了。”

“啊!抢婚?怎么……谁家来抢呀?这……这怎么交待呀?给小舅家怎么交待呀?”

彭家姐妹急得团团转,怎么跟娘屋人交待呢?本来香香怀孕,就给娘屋人丢了脸,现在又被抢婚,这要娘屋人的面子往哪里搁?姐妹俩无法,只好去找香香的爹,告诉实情。香香的爹本来在家养病,闻听此事,一下子急火攻心,吐出一大口鲜血,瘫倒在地上。香香的娘“哇哇”几声尖叫,惊动了迎亲的客人,彭树赶紧跑过来,见是姑爹瘫倒在地,连忙扶起来,背到房里睡下。

“那死丫头,我要镇她的水!”香香的爹气得半死,恨不得用根绳子,把自己吊死就好,省得丢人现眼。

“树板儿,幺姑跟你讲个事。”幺妹姨娘把香香失踪的事情讲给彭树听,问他接下来怎么办?彭树一下子哭起来,啜泣道:“我娘是外乡人,怕人家看低她,才要办这个婚礼,现在连人都跑了,我怎么跟我娘讲?她眼睛会哭瞎的。呜呜呜!”幺妹姨娘见侄儿这一哭,也忍不住哭,姑侄俩抱头痛哭。

彭树娘见迎亲队伍迟迟未从濮家出来,心头飘过一丝怀疑,怀疑香香闹腾,不肯出嫁,脸上有了怒气,心想若不是你肚子里是个男胎,谁会娶你进屋?

“姐姐家怎么还没有动静?天已经大亮,该出门了。”彭树爹自言自语道。

“怕是那死丫头又在闹腾。”

“要不你过去看看?”

“不去!看他们如何收场!”彭树娘也赌了一口气,什么也懒得去管,只等新娘子进屋。

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,太阳已经到了东山口,缓缓跳动着就要见出全身,家家户户雄鸡的打鸣声,一时盖过了河坎上瀑布的轰鸣声,这时候濮家那边有了动静,唢呐声响起,吹着欢快的调子,接亲的队伍从门口出来,新娘子穿着红装,头上盖着红头巾,由濮家一位叔叔背着,彭树走在后面,再后面是嫁妆和送亲客,缓缓向彭树家走过来。

彭家早就准备着,彭树娘好像等不及似的,干脆出门来迎接。彭濮两家斜对门,尽管走得很慢,也不要多大一会,新娘就来到了眼前,彭树娘眼瞪瞪看着新娘,似乎觉得哪儿不对头!死丫头不是怀有几个月的身孕吗?按理说应该是比平时要大个一些才对,怎么反而缩小了呢?小到像个孩子,个头又矮,身子又单薄,这是咋回事?

没等彭树娘弄明白是咋回事,新娘已经进了屋,无论是咋回事,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彭家娶了媳妇,彭家后继有人了。犹豫片刻的彭树娘立即喜笑颜开,热情招待送亲客,都是一些熟人,也都是一些亲戚,迎亲客送亲客都是一大家子人,都是亲上加亲的亲人。

幺妹姨娘拉着彭树娘一边说话:“嫂子,那死丫头不见了,刚才进门的是我家花儿。”

“不见了?跑了?三更半夜,怀身大肚的,往哪儿跑?后山?”

“嫂子,还不晓得死丫头去了哪里,好像是遭抢婚了。”

“啊?哪个寨子的人干的?也太欺负人了吧!”彭树娘一下子急火攻心,差点晕倒在地。

“嫂子你想,那丫头怀了男胎,街上人都晓得,说不定是哪个嘴尖的讲漏了嘴,招引了祸害。”

“你是说别人冲着死丫头的肚子来抢人的?谁家不爱男丁啦,嫂子说是不是这么个理?”

“遭天杀的!这是哪个寨子的人作的孽呀?”

“要不要到附近寨子去找找看?”

“找什么找!死丫头活该!有花儿进门,我彭家不失脸面。”

幺妹姨娘见彭树娘情绪缓和了一些,就嘱咐道:“花儿还小,嫂子多费心,等花儿成人了,要她为彭家开枝散叶,孩子长起来也快,有你抱孙子的时候。”

“多亏花儿了!多亏花儿了!不然我彭家真就没脸在酉阳活了。”

“你是我娘家嫂子,树板儿是我亲侄儿,花儿嫁到你们家,不亏!不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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